两杯酒下肚,肚子里就有股热气开始往头上冲。请大家(¥)灯光下,梁健的脸已经红了。梁健摆摆手,笑道:“太长时间不喝酒,这酒量是越来越差了。”
禾常青,明德,还有广豫元三人相视一眼,各自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尴尬。禾常青笑了笑,接过话:“要论酒量差,我觉得我们这几人当中,估计我是最差的了!传说中的一杯倒,就是我!”
梁健的脑袋有些沉,有些昏,但看禾常青,人像还是清楚的。他笑了笑,道:“我不信。你喝一杯,我看看!”
禾常青笑回:“那醉了,梁记……”
“什么梁记!”梁健打断了他,道:“我比你小,你叫声小梁,没问题!”
禾常青神色僵了僵,而后立即笑道:“好,小梁!”说着,他举起他那半杯的酒杯,又给自己满了半杯,然后道:“我可喝了,待会要是醉倒了,你可负责给我背回去!”
“没问题。”梁健笑。
禾常青真喝了。然后,真倒了。桌上的人,目瞪口呆。梁健呆呆地看着他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愣愣地问明德:“他酒量真这么差?”
明德摇摇头,道:“我没跟他喝过酒。”
禾常青一醉,其余几人也没了喝酒的心思。明德提出他送禾常青回去,梁健拒绝了。他答应了禾常青的,得做到。
到了禾常青住的地方,一下车,刚还睡得死沉的禾常青,却是忽然清醒了。此时,梁健被深夜的冷风一吹,原本上头的酒意也清醒了不少。扭头看到禾常青神态清醒的模样,愣了一下,问:“你酒醒了?”
禾常青点头。梁健狐疑地看着他,有些怀疑他刚才所谓的一杯倒是不是装的。禾常青尴尬地笑了笑,道:“我酒量是真不好,不过,这酒也醒得快。”
梁健心想,你这酒也醒得太快,才半个小时就跟没事人一样。不过,想归想,也没说出口。
既然禾常青已经酒醒,梁健也就不用送他上楼了。刚才的出租车还没走,正要重新上车,让师傅再送一段,禾常青去叫住了他:“梁记,你等等。”
梁健扭头看他,问:“怎么了?”
禾常青说:“你有没有想过,动一动目前的这个班子?”
深夜,冷清的路旁,出租车的马达低沉的嗡鸣着。两个身上还弥漫着酒味的人,在这个时候,却聊着这么重要的事情。
梁健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思考着。他并非没有动过这个心思。但,一得有借口,二得有自己的人。虽然,梁健已经在刻意培养了,但到底时间还短。
禾常青等了一会,见梁健一直没说话,想了想,又说道:“我觉得,这次可以是一个时机。”
禾常青的话点到即止,他在提醒梁健,或许可以借这次的事情借题发挥。
梁健沉思着,理由有了,但是,如果把这些人撸掉了,那么由谁去顶上这个位置呢?这时,待在车里的师傅见几人始终不上车,也不走的,有了不耐烦,喊道:“还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走了。”
“走!”梁健忙回了一声师傅,然后朝禾常青说:“先回家休息,其他的事情,睡醒了再说。”
梁健转身上车,沈连清也忙跟了上来。跟禾常青摆了摆手,车子就窜了出去。
“去哪?”师傅在前头问。
沈连清回答:“太和宾馆。”○
师傅听后,抬头从后视镜中看了看两天,带着点狐疑,问:“你们两个,不是普通人?”
梁健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好奇地反问:“你怎么看出来我们不是普通人?”
“能住那的都不是普通人,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师傅说道。
梁健被这师傅逗乐了,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觉得我是当官的,还是有钱的?”
师傅在后视镜中仔细看了看梁健,而后神情笃定地回答:“我觉得你是当官的。”
师傅一下猜中,梁健不由有些好奇。便问:“你从哪看出来我是当官的?”
师傅笑得有些得意,道:“我干这行,天天跟人打交道,这人是干什么的,看一眼基本也能看出个不离十。你就说,你是还是不是!”
梁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夸了他一句好眼力,也等同于是承认了。师傅笑了两声,而后忽然说道:“听说太和宾馆前两天死了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师傅忽然提到这个,车里的两个人都愣了愣,神色都不太好。梁健打了个哈哈,道:“好像是有这回事!”
师傅有些不满意梁健的回答,道:“你们不是住那吗?怎么也不清楚啊?我听说,那个女孩子都有身孕了,怎么就想不开了呢!一尸两命,多可怜啊!”
梁健叹了一声,是很可怜。
师傅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住了,两人都没人接他的话,依然自顾自地滔滔不绝:“据说那小姑娘还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也是,要是不漂亮,估计也就不会这下场了!哎,说到底还是那个男人不是个人,畜生都不如!把人肚子搞大了还不想负责任,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从楼上推下去!这比畜生都不是,连一点人性都没了!真是可怜这女孩子,真不知道这女孩子的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还怎么活!好不容易养大的一个姑娘,眼看着该成家立业了,没了,还一尸两命,哎……”
在后座的梁健已经皱起眉头,沉声问师傅:“你刚才是女孩子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这消息你从哪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