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峥弟?”九方玉抬眸看见白未与猛然睁大眼,一脸的震惊,随后惊喜的走到白未与身边担忧的看着白未与,九方玉这是要和白未与摊牌了,他认出了白未与就是陈峥。
可惜,白未与已经知道了九方玉是蓄意接近,只觉得九方玉很辣眼睛,一点也不觉得感动,白未与一言未发随着药童进药房取药,擦身而过的时候白未与冷冷看了九方玉一眼,九方玉连忙拦住白未与,一脸真诚道:“你是峥弟对吧?我之前便觉得你眼熟,你真得进黑月阁做杀手了?杀手并不是什么好归宿,你若是想脱离,我可以帮你。”
“谢九方玉少宗主关心,我过得很好。”说罢白未与头也不回的进了药房。
九方玉微微皱眉。
白未与拒绝了药童的帮派,自己动手按着方子抓药,心里却想着,看来那么短的时间里,九方玉已经拿下萱琳了。
真的是好手段啊。
看来,之后的日子,必须要更加警惕萱琳了。
拿完药白未与没有再管九方玉直接离开了药房,九方玉看着白未与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当初陈家被灭门,他就不信,陈峥一点怨气都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若是没有,那么他不介意给他点燃这份仇恨。
只有这样,陈峥才能为他所用,或者说军中陈老将军的部将,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当初承过陈老将军恩情,逃过当初被诛杀的几个人,如今在军队地位都不低,官衔也不低。
九方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不想这样的,可是不得不这样,既然对方不按自己的计划走,那他不介意逼迫他走上报仇的这条路。
白未与回到院子找了煎药的器具,在屋外煎药,他仔细看过药方这个药的确是解毒的,但是效果估计也就那样,药是他亲自抓的,对陆景然应当是没有坏处,萱琳说五碗水煎到一碗服用,白未与拿着蒲扇,细心的看着药罐。心里不禁也期望,这个药也许能超乎预料的减轻陆景然的痛苦。
陆景然侧头从窗子看出去,看见细心煎药的白未与,微微愣神,上一世在在石林将十七救下时,十七不过还是一个孩子,那时候陆景然看着他的眼神,便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所以不自觉的对他多了一点点关心。
甚至还破例帮他查清了当初的真相,从来没想过要他回报,后来他被九方玉利用,陆景然想起曾经的种种,忍不住有些唏嘘感叹。
看着十七,有时候他觉得十七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的他,死后他被挂在城墙上,十七一身黑衣杀到城外,将他的尸体背了出去,那时候陆景然是震惊的。
随后十七将自己埋葬在了他生前喜欢的地方。他看见十七呆呆的坐在自己坟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明明可以继续帮助九方玉,然后拜将封侯,可是他却直接去刺杀北陵皇帝,死在了皇宫中。那时候陆景然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后来他突然有点明白了,或许那时候的十七只是想做十七,而不想做别人的傀儡。
虽然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命,但是他的心思还是很简单的。
但是,比起上一世的十七,令他心动的是这辈子的十七,只属于他的十七。
陆景然嘴角一勾,心想,这一辈子,我们都好好的活着吧。无论曾经有过怎么样的过去,我们都好好的活着。为自己而活。
煎好药,白未与将药倒进碗里,凉的差不多了才端进屋,白未与将已经温热的药递给陆景然:“主子。”
陆景然目光扫过白未与,嘴角微扬,接过药,一饮而下,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陆景然微微蹙眉,落词见势将备好的蜜饯递到陆景然面前。
陆景然拈了一颗放进嘴里。
白未与挑眉,有些讶异,原来这个人是怕苦的,还是第一次发现。
怕苦,陆景然记得自己以前是不怕的,或许是曾经将所有的苦都吃了,重生后便不想再苦了,所以就开始怕苦了。
退下后将药碗洗了,白未与便和十五守在门外。
“主子可要休息一下?”落词弯身看着陆景然,陆景然抬手:“无妨,怎么样了?”落词立马回答:“已经看见了九方玉就在药王谷,探子回报他是一个月前来到药王谷的,是小医仙去西边阔叶林采药的时候遇见满身是伤的九方玉便将他带回药王谷调养的。”
“他们之间关系到什么地步了?”陆景然微微蹙眉问。
“七天前,小医仙采药时被狗熊袭击,是九方玉救下的,两人现在似乎有点暧昧,小医仙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知道了九方玉的事后,便将自己的金银首饰都典当了,估计想要拿到我们的两千两黄金也是为了九方玉。”落词如实回答,陆景然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好看的丹凤眼微眯,透出一丝冷意。
落词静静的等着陆景然接下来的指示,良久陆景然只说了一句:“继续盯着。”落词点头:“是。”
白未与按照萱琳说得,给陆景然煎了三天的药,第四天,她才又来看陆景然。
白未与看着萱琳给陆景然把脉。
萱琳收回手看着陆景然道:“公子,你的身体这样有很长时间了,你体内的毒素相生相克,太过于复杂,现在只能采用保守的治疗方式,我先将能祛除的给你祛除了,过程可能会不好受,过后你也不能太过操劳。我会与师傅商量进一步确定怎么给你祛除相生相克的毒素。”
“嗯。”陆景然淡淡的回了一句,萱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银针:“那我开始了,以后我会每天给你施银针,排毒,过程可能会很痛苦。”陆景然冷淡的回道:“没关系。”
“把你主人扶到床上去。”萱琳起身说了一句,陆景然站起来:“我自己过去。”于是便自己坐到了床边,躺下。白未与和十五,落词随之跟进去。
白未与要看看萱琳的针法,生怕自己一时不察,萱琳暗自给陆景然下什么套。
落词替陆景然解开衣带,看见那诱人的腹肌,白未与咂咂嘴,身材真不错,有点怀念手感。
随着萱琳下针,很快陆景然额头便开始冒冷汗,看的出来的确很痛,不过这个针法倒的确是排毒的。
这种阵法白未与还是知道一些的,看萱琳的手法,白未与很自信的自己的手法比萱琳还要熟练上几倍不止,但是这种针法对陆景然的毒素只是杯水车薪。
这种针法,毒素越强,越疼。
看着陆景然脸色苍白,满头是汗的样子,白未与微微皱眉,心中阵痛,恨不得自己替陆景然受了这份痛,要是能有什么简单且让陆景然少受苦的解毒方式就好了。
陆景然痛的有些神情恍惚,剧烈的喘息着,恍惚间看见了眼眶微红一脸心疼的白未与,想要安慰一下白未与,却提不起力气,只能自暴自弃的想,等着后面再安慰他。
白未与看出了陆景然的想法,抿抿唇,呼了口气,缓解自己的情绪。
“好了。”萱琳收回银针,白未与舒了口气,萱琳站起身从随行的箱子里取出一张药方递给落词道:“按这个方子去药房拿药,然后熬煮用来给你主子沐浴。”落词点点头,将药方递给了白未与,白未与接过药方去药房取药。
去药房拿了药,白未与便去替陆景然准备药浴。
准备好药浴,陆景然去沐浴,十五准备带着白未与退下,白未与肯定是不想退下的,再说了总不可能让落词此后陆景然洗澡吧?落词可是女的。
陆景然侧眸道:“十七留下。”白未与楞了一下,正中下怀,点头拱手:“是。”
落词和十五退下后,陆景然张开双手,嘴角挂着浅笑看着白未与,白未与走上去给陆景然解腰带,将衣服脱下来后挂在架子上,陆景然进入浴桶拿起搭在一旁的浴巾侧头看着刚挂完衣服的白未与:“十七过来。”
白未与脸上还有些热,轻轻咳了一声,走过去,看着一丝不挂的陆景然,感觉脸上的热度又升温了。
笑话,他可是纵横小世界,让主神都头疼不已的人物,毁灭了那么多小世界,怎么说也算是恶毒反派了吧,竟然还因为这种小事脸红,说出去该多丢人啊!
白未与,淡定,不就是自己老公的身体吗?他又不是没见过!还摸过呢,害羞什么。
建树好内心,白未与举步走到陆景然身边。
“给。”陆景然将浴巾递给白未与,白未与不解的看着陆景然,愣住了,陆景然这是要自己给他擦背?不是吧?老男人真把自己当丫鬟了?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愣着干嘛?”陆景然趴在浴桶边上,抬手戳戳白未与的脸颊,回过神白未与接过浴巾,看着靠在浴盆中的陆景然,一时间有点不知该从何下手。
陆景然靠在浴桶里,眼睛微眯,黑色的长发被药水打湿,贴在陆景然的身体上,本来就俊美的脸更加显得色 气。
白未与咬牙,硬着头皮给陆景然擦背,陆景然的身体比自己的手热一点,白未与忠实的评价,白未与刚碰到陆景然的后背就颤了一下,陆景然发现了但是见并没有说什么,白未与便继续给陆景然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