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温柔又直白。
手臂稍稍环紧了些,那种难言空落感终于在一瞬间被填满。
“待多久啊。”
男人眼角眉梢间的疲惫太过明显,阮羲和只一眼便知道,他不能在这里待上太久。
“明天晚上走。”
自古以来开疆拓土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将辛苦打下的江山守住。
可在一开始就设置了别离时间的相处,总平添些难言的怅然。
好在那种情绪并不浓郁。
“知道了。”
她轻轻松开他,转眼瞧了瞧浴缸里泛着袅袅热气的水面,脚尖踢了踢男人绷着的大腿,似笑非笑地开口:“我要泡澡啦,你是要看吗?”
说不上挑衅,可那种隐约恶劣的坏还是勾的人心口颤动。
他站着没动,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只是片刻后,他摘下佛珠。
“咔哒”一声。
是木珠子落在大理石浴室台台面上的声音。
心口莫名一跳,阮羲和愣愣地瞧着他,旋即便察觉到了危险,当即便赤着脚跳下来,想要逃跑。
可惜晚了。
他霸道地圈着她的腰肢,一把将人带了回来。
大手似无疑地抵着她腰窝揉捏了一下,瞬间便叫怀里的小姑娘双腿一软。
磨砂材质的玻璃门上并不清晰抵上了一只手,微微曲着,随即又用力张开,很快,便是咔嚓一声,房门瞬间锁死!
“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在这般寂静的深夜里响起,只叫人升起些许难言的恍惚来。
她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原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佛珠轻轻缠于腕间,那只手很自然地伸出接过她手里的包包,浅淡又好闻的沉香味道在衣物间缭绕。
阮羲和下意识跟过去,他将那只白色的小爱马仕放在置物架上,这才转过身,熟练又自然地轻轻抱起她,将人放在鞋凳上。
矜贵自持的男人单膝跪地,帮她脱下鞋袜。
他的手带着簿茧,握着她脚心时,总有些淡淡地痒意。
阮羲和不自在地握紧了鞋凳边边,脚趾头因不好意思,而用力蜷起。
他抬头时,便见她轻轻咬着唇,颊边、颈侧都泛着微微的红。
一时失神,手上的力气没忍住大了些。
这般便弄疼了他的公主。
脚背上白的像羊脂软玉般的皮肤上,蹂虐似的氤氲开几点红痕,糜糜至极。
九间堂是她亲手设计的。
简约大方,又处处透着清冷。
这般装修便不适合铺地毯。
可瓷砖温凉如水,她不喜欢穿拖鞋,男人便直接抱起她回屋。
今晚不早了,只是她还是不能容忍自己满身酒气滚进被窝里,便在他放下自己前,用手指轻轻拽了拽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
“要洗澡的。”
声音甜甜哑哑的,是被酒浸润过迷离。
他喉头干涩,偏她还毫无所察地勾着他领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