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渡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半晌才蹦出了两个字:“什么？”

“多年之前，有一个年轻人也来到了这里，他向我寻求复仇的力量。”芬汀道，“他说，有一个黑骑士杀死了他所有的好朋友，他想要为他们报仇。”

“我交给了他一个仪式，能够解开人类肉体对灵魂的制约，追求魔力深渊的幽邃，这份力量，我称之为外道。”

七渡瞪大了眼睛，芬汀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那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看到七渡吃惊的样子，芬汀似乎很开心，他说道:“其实当年的那位侍从的推广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只是当时的红衣教堂并不允许他继续研究下去。”

“人类的肉体和灵魂会相互制约，避免某一方过分强大。过分强大的一方会无限膨胀，随后消散。”

“精神是制约平衡的重要工具，也是一个人类还是人类的关键。”

“使徒是没有原本的肉体的，他们的肉体是从其他地方得来的。”七渡说道。

芬汀微微惊讶，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

“怎么了？”七渡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虽然阿斯曼王朝覆灭，但是当年我传达给那些国度的知识竟然传承到了今天。”芬汀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

“我也并不是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国王，失去了妻子，保护不了子民，就连下属也背叛。”

“但是，当年做下的一点研究，竟然可以延误千年，这样看来，我似乎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这是我的老师，也就是当年那个来到你的梦境的那个人教导我的。”七渡尊敬地说道。

“怎么样，我的那些研究，对你们有帮助吗？”芬汀好奇的问道。

“什么帮助？”七渡疑惑。

“使徒是欲望的怪物。”芬汀说道，“他们对魔力和血肉有些超乎寻常的渴求。”

“你是说，摧毁他们的精神？”七渡问道。

芬汀连忙点头。

“有用，但是用处不大，他们精神就像一个小指头大小。他们会把精神藏起来，很难摧毁。”

“所以说，七渡，你会把精神变成一个小指头绑起来吗？”芬汀笑着问道。

“什么意思？”七渡说道。

“七渡，你清楚使徒的魔力来源吗？”

“不是灵魂吗？灵魂诞生的魔力？”七渡疑惑道。

“不，不是。是一种诅咒，你也可以称他为誓约。”

“要在我眼里，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善良神和邪恶神，如果可以，我更想称呼他们为上位者。”

“他们是现在比我们高层次的世界里，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力量，誓约就是其中之一。”

“在世界的规则中，死亡是最重要的誓约。使徒，就是上位者通过魔法造就的背离了死亡誓约的生灵。”

“现在在你的身上，就有着这样的魔法。它让你偏离了世界本来的规则，逐渐向使徒靠拢。”

七渡猛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个被洛夫打断的仪式，他急忙对芬汀说道。

“是一个仪式，我的父母都因为那个仪式死了！你知道是什么仪式吗？”

“我不知道。”芬汀说道，他能够听出七渡声音中的急切，但是他无能为力。

“上位者们掌握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力量。”芬汀顿了顿。

“看看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吧，他们欺骗了我们，让我们每个人在教堂中许下留下承诺，用我们的承诺签订了誓约。”

“那个誓约的内容我不清楚，但是，在当年阿斯曼侍奉的那个上位者死后，整个国家都因为背离誓约而陷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