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寒:“……”
那确实,这老头的鼻子比狗还要灵。
可是成翡为何会答应沈青白,陪沈青白来这?
要知道成翡如今可还中着毒呢,难道不该珍惜时间,时间就是生命?
果然啊,能做到万魔之首的人,脑子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没准成翡是在和折南唱双簧,趁此机会,故意考验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沈青白就更不能见。
苏月寒这么想着,斟酌再三,抬手对那守门人吩咐道:“去,就说我思念阿照,思念成疾,连床也起不来了,不方便见外客。”
下一瞬,守门人领了命,正要离去传话,却听苏月寒又出声喊住了他,唠唠叨叨地补充道:“慢着,去库房拿柄品质凑合的刀送他,但一定不要比我当年送给成翡的法袍更好。”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如今成翡暴虐成性,就连魔修也怨声载道,我还是赶紧给自己寻个下家,不要到处得罪人。”
守门人:“……”
行吧,主人您有时真的很鸡贼。
半晌,守门人离开后,苏月寒重又小心翼翼地躺下,将身侧之人紧拥入怀,餍足地阖眼,开始数羊。
天色不早了,还是要快些入睡,去梦里见他的阿照。
然而出乎苏月寒的预料,不消片刻,守门人竟又屁颠颠地回来了。
“主人。”去而复返的守门人不敢再进冰室,怕被苏月寒迁怒,只好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喊,“沈青白说,他不要您的刀,他说您的所有宝刀加起来,都抵不上他手中药方。”
话音刚落,苏月寒倏然睁眼。
“药方?难道他已经拿到了成翡的药方,可助我摆脱未央宫牵制?”一听见有药,苏月寒这才来了些兴致,不再着急往外赶人了。
苏月寒朝门外招招手,好奇地问:“他要拿来给我的,可是玉肌丸的药方?若是这方子,我倒可以给他一把,由我亲手打造的扇。”
说罢,却见守门人又摇了摇头。
“不是玉肌丸,是回春丹。”守门人颇唏嘘地感叹,“是传闻中可令人起死回生的回春丹。”
苏月寒:“……”
“什么?你说那沈青白手里,竟有连第一丹修都炼不出的回春丹?”
“不是老朽说的,是沈青白自己说的,他还对老朽拍着胸脯保证呢。”
顷刻间,苏月寒稍稍支棱起来,眼里一点光亮转瞬即逝。
“那、那他说这些时,成翡在他身边么?成翡是什么反应?”苏月寒问。
“主人容禀。”听见苏月寒这么问,守门人思索许久,佝偻着背如实回答道:“成宫主一直站在他身后听他说,从始至终,连点话茬都没接。”
苏月寒:“……”
“懂了,他们仨这是组团忽悠我来了。”闻言,苏月寒瞬间放弃支棱,又懒洋洋地躺回去了。
苏月寒说:“成翡美貌不输阿照,现如今,沈青白能在沈家被灭后,依然愿意与成翡和睦相处,多半是与我当年见着阿照时同样,坠入爱河了,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和折南联手,大半夜跑来我这,考验我对未央宫的忠诚。”
“想给我挖坑?哼,下辈子吧。”
“赶紧打出去,对外就说我苏月寒对未央宫忠心可鉴,因着预言的缘故,从今往后,再不许任何一个姓沈的,靠近我的月一弯。”
…
“愣着作甚?怎么还不去传话?”
“……主人,其实老朽也姓沈。”
“哦,那你改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