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妃厉声问道，嗓音却沙哑的可怕。

这几个月来佟妃经历了什么，大抵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是以前。”

良贵人远离佟妃几步远，看着她这般黯然的样子，不由心生得意。

“从前娘娘在这紫禁城中还算风光，故而臣妾才如此说。但是现在呢？”

“现在本宫还是佟妃，还是翊坤宫的主位啊。”

佟妃蹙眉。

“虽说还是佟妃，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娘娘如今被万岁爷厌弃，又得了这样一个不治之症，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咽气了。”

良贵人冷声嘲讽道，“娘娘您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能配得上宠妃二字。既然不是宠妃，臣妾又凭什么要将骨肉给您抚养呢？”

“你这是过河拆桥。”

佟妃气的眼前一黑，却还是勉强撑着。她颤抖着手举起来，直直的指向良贵人。

“这都是娘娘您逼得。”

不知为何，良贵人被佟妃问的有些心虚。”

“本宫逼你的？”

佟妃反问，话中竟带着几分悲凉的意味。

“若非娘娘想要留子去母，臣妾也断然不会这般惧怕。”

“你一个低贱的身份，能够怀上龙裔也全靠本宫提携。就算是本宫要去母留子又如何？”

佟妃不由冷笑，从心底里她便看不上良贵人这样的卑贱汉女。

“既然娘娘要做初一，那臣妾便不得不做十五了。如今娘娘身子不好，八阿哥万万不能交给娘娘抚养。”

良贵人不由庆幸，自己走的路没错。

“倘若本宫非要将八阿哥抢过来呢。”

佟妃低声问道，可良贵人却好似没有丝毫惧怕，只是冷笑一声。

“试问万岁爷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骨肉被一个吸食五石散的女人抚养。”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佟妃，她的手撑着桌面，而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你怎会知道……”

佟妃不解而又疑惑的眸子看着良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