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康熙二十年,万岁爷登基二十载。生擒鳌拜,外征噶尔丹,康熙帝的皇位早就已经坐的稳之又稳。
当下的王权便再也不是为了笼络朝臣小心谨慎的时候了。”
容和抬眸,笑意盈盈的望着太皇太后。
“哀家倒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子竟能够有这般见识。”
“太皇太后谬赞了,不过是跟在您身边耳濡目染罢了。”
容和微微摇头,轻声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今不必再看重有能力的朝臣了吗?”
“自然不是。”
容和抿唇,扬唇继续说道。
“用臣子就如同驯服猛兽,可以用强力压制可以用美食诱惑,只有将压制和奖赏做到平衡方才能将猛兽驯的服服帖帖。
如今的佟家便是猛兽,一味的纵容和恩裳,便是养虎为患。”
诚然,容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可她说的这些也的确是这个阶段的康熙应该做的事情,想要真正成为大权独揽的皇帝,便不能一味的纵容有功之臣。
再好的臣子也是人,是人终归会有私心,私心膨大便会成为祸端。
这一点,容和不说太皇太后也十分清楚。
“哀家从前真是看走了眼,险些杀了一个女中将相啊!”
太皇太后感叹道,一双眸子却带着寒意。
“然你这般妄议朝政,就不怕哀家怪罪与你吗?”
“若是旁的后宫太后臣妾定然不敢说。”
容和抿唇,这个时候便到了拍马屁的时候了。
“此话怎讲?”
“太皇太后娘娘您哪里能跟其他太后一样呢,您是女子表率,更对朝中事务颇有见地。您这样的女子不会惧怕更不会打压臣妾的想法,臣妾自信,太皇太后会很喜欢臣妾说这些。”
太皇太后盯着容和看了一刻,适才朗声笑了起来。
“你啊你,也难怪皇帝如此喜欢你,便是换做哀家,也要将你当做宝贝。”
太皇太后笑着伸手摸了摸容和的脸蛋,她老人家倒是高兴了。
容和却说的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热茶。
“太皇太后适才问起佟妃,可还想说些什么吗?”
“哀家这几日正好要去宝华殿为大清诵经祈福,这佟妃禁足在翊坤宫闲着也是闲着,便叫她多抄录几分经文焚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