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身经百战，心如钢铁的战士或者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很难不在这种场面中理智值狂降。

但少女除害师依然面不改色，脚步避开了所有的痕迹，再次开始仔细的搜查，还是一无所获，连杜娜檀女士的尸体也没有发现。

除了盥洗室里，马桶里的痕迹，表明，某种未知的诡物从马桶钻进了下水管道。

江芯站在盥洗室，考虑如何追查钻入下水道的诡物时，两位城警终于赶到，他们先进入了311室，发现那根还在挣扎蠕动的玛嘉人棍后，立即封锁现场，呼叫特务处的支援。然后被311室的场面刺激到扒在门边狂吐，差点没把肠子都吐出来。

所以，当戴着高顶圆帽的江芯离开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问话。

江芯走下楼，看了班波里母子一眼，在一群焦虑的公寓居民前站定，大声道：“你们中谁和玛嘉女士、杜娜檀女士比较熟？”

一个稍显丰盈的女士举手道：“我…我熟。”

江芯走向这位女士，其他的人纷纷退开。

简单问了几句，了解了两位遇害女士的一些信息后，江芯招呼班波里家的母子二人离开钱字街。

江芯把两母子送回家，把收到的26露比洗衣款交给乔妈，乔妈坚决不肯收。

以她的社会经验，当然知道1露比不可能请到除害师给自己家里消除异害。

江芯强行把钱和包衣服的布包一起扔给乔妈，道：“班波里夫人，我的事务所需要一位勤劳而诚实的女仆，周薪十五露比。如果您有兴趣，明天可以来上班。”

不等她答应，少女除害师便不见踪影。

……

江芯回到事务所，发现师父又去某个酒馆“喝酒”去了，便把此次除害的经过告诉师叔晶苧。

晶苧耐心听完她的讲述，挥手展示出304号公寓里的场景，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血迹、脏器的分布，看看有没有什么规律？”

江芯立即就知道自己在除害时的一举一动都在晶苧的监控之下，翘起小嘴，但还是专心查看，也许是被师叔提醒之后，有了心理预期，很快就从看似杂乱随机的血肉中找出了规律，包括那缠绕在蒸汽管上的肠子在内，所有的血肉都不是随机的，而是组成了一个诡异的飞虫图案。

在王泱和晶苧看来，就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蛆虫和老鼠混在一起的抽象形象，但环星上并没有蚊蝇和老鼠这些物种，江芯并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个神秘的图形充斥着腐败与疾病的意味。

江芯找了一张纸，想要把这个图案描绘在纸上，被晶苧制止了：“这是某个域外邪神的象征徽记，你现在修为尚浅，不可过于具象化，否则会受到来自邪神的模因侵染。任何人，一旦试图理解或者探究这个徽记，都会触发模因侵染。

即使是意志坚定的灵能者，长时间被侵染，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此邪神的信徒，或许你内心坚持自己是反对此邪神的，但行为方式和作为却符合邪神的权能。”

江芯还没有学习这个层次的超凡知识，吓了一跳，道：“师叔，那现在那个房间里的城警和探员不是很危险？”

“不去理解这个图案的象征意义就不会与邪神的权能产生模因勾连，你觉得有多少人能从这堆血肉中发现这徽记？再说侵染又不是无解的，城警和特务处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对付。

你先别忙着担心别人，保险起见，先去打坐修炼两个小时，以玄门正法消除精神上的侵染！”晶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