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贝斯船长皱眉。

现在还不好说，但打上好几个月，伤亡步步增加，各地民怨不断，军心疲惫之时，曙光号只要露出愿意和谈的迹象，真的会有不少短视之人愿意停止。

很蠢。但有时候人类就是这么蠢，这么不长记性。

“停战对我们有优势。”泰米说。

贝斯船长：“这是一个预言？”

“是的。”泰米点头：“胜利的契机在一片雾中。但我看不清。”

一片雾中……贝斯船长想起李乐，还有雾园。话说蒸汽岛也在一片雾中吧？又或者是复活的无名灰雾？还有救世军的灰，那家伙也有雾气相关的能力。

但感觉灰的水平没到泰米看不清的程度。

“都有可能。”泰米似乎是看出贝斯在想什么，这样对她说道。

好吧。贝斯摇摇头，不再想那些。蒸汽岛上那些知识之书她多多少少都有涉猎，只是有些不那么精通。

她的眼罩就有命运观测的能力，以及瞬发一些法术的能力。至于机械和炼金术，贝斯船长更是大贤者之下第一人。

“我有机会突破到半神么？”贝斯忽然问。

泰米扫了她一眼：“你变强的可能性同样是一片雾。”

这样么……贝斯若有所思。

要么是李乐，要么是雾园，要么是蒸汽岛。都有可能啊，预言这个多义性实在是太容易忽悠人了，不管哪种解读到最后都是你对。

——

被船长小姐念叨，疑似预言中那团雾的李乐已经深入救世军的地盘。

敌后破坏也是讲究策略的，不是随便乱杀，那样是浪费李乐的潜伏能力。以前干这种事情都有孙灵陪着，现在就真的只有李乐一个人了。

本来上辈子习惯独自行动，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临时队友的李乐，第一次感到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