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该死的是这个乱世，把人往绝路逼。

把好人逼成坏人，或者死人。

我要终结这该死的一切。

杨琪欣站起来，表情没有了平日里黏着李乐是那种柔软之色，或者躺在王座上的慵懒，而是完全带上属于女王的霸气。

此刻，她便像是历史上那些豪情壮志的枭雄，伸手便可以握住天下。

然后一个身影在杨琪欣脑中出现。

李乐。

“……”她犹豫片刻，重新坐下：“唉，美色误国啊。”

“阿嚏。”李乐在雪原打了个喷嚏。

他完全不知道杨琪欣在背后念叨自己什么，只不过眼下他们侦查的路线好像有点偏，都偏到接近北风军的防区了。

出乎李乐预料的是，在去年那种规模的雪怪冲击之下，雪原内部的城市废墟里居然还有活人。

他们用着坚毅的意志，和破破烂烂的熔火核心，在冰封的城市废墟中寻找食物，燃料。然后躲在北风的地方，生火，融化积雪，吃饭，睡觉。生存，生活。

文明的坚毅就这样忽然展现在李乐面前，让他无比惊讶。

这一趟来得是不虚此行了。

对他来说，什么资源，财富都没有太大意义。只有见证不同风景才是唯一的收获。而看风景的本质其实是看人，在末日中努力求生的各色人群。

孙灵欲言又止，她反正是不太能理解李乐的这种行为。跟着他只是纯粹因为爱情。

李乐当初带着孙灵，其实主要是为了观察她的正义在末世中能走多远。当然，现在也还在观察。

“一样标记位置吧，人多聚集一点然后喊琪欣带他们去南边，现在人口应该还是很值钱的。”李乐把棒棒糖放进嘴里，并用精神力包裹住，以免糖冻上。

孙灵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