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嚯，阿里滴。”姑师大月儿念了一句。

这仿佛是一个指令，在她掌心中的白色火焰脱离她的手掌，一头扎进了康馨的额头。

康馨的身子颤动了起来，额头上的皮肤鼓起了一个包，然后以那个包为中心向她的身体各处蔓延，所过之处就如同是青筋冒了起来一样。

李子安忽然想起了他自己。

当初，他在月牙泉里捞出了大惰随身炉，结果昏迷了过去。那个时候，想必他的额头上也冒起了好大一个包吧，就像是寿星仙翁一样。

“好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她醒来之后就能完成初步的融合。”姑师大月儿说。

“刚才你念了一句什么，那是什么？”李子安问了一句。

姑师大月儿看着李子安，但什么都没说。

“是天之铭文吗？”李子安猜测道。

姑师大月儿点了一下头。

“你能改良火种，那你一定懂天之铭文，教教我。”李子安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渴望，他太想知道大惰随身炉身上的天之铭文是什么意思了。

姑师大月儿说道：“我无法教你。”

“什么意思？”李子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不愿意教我，还是觉得我智商不够，学不会？”

姑师大月儿淡淡地道：“天之铭文不是一种语言，它来自天。”

李子安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石屋的顶部，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的视线很快就回到了姑师大月儿的脸上。他知道姑师大月儿不会在这件事说谎，但他也不满足姑师大月儿的答案。

之前就已经聊明白了，她和他都不知道天是什么。

那么，把一切都推到天的头上，这真的好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姑师大月儿才又开口说道：“你刚才听到的不是某个天之铭文的读音，而是我的灵魂与它的共鸣，从心灵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李子安一头雾水。

讲真，他什么都没听懂，可是碍于面子又不好问。

姑师大月儿又补了一句：“我这么跟你说，你或许明白，就像是你突然来到了一座山上，突然发现了壮观的美景，然后你发出了激动的声音，哦哦哦，呀呀呀之类的，这些声音没有明确的意思，是你与你看见的美景的心灵上的共鸣，也可以理解成融合和连接的信号，万物互联，这下你明白了吗？”

“我不会哦哦哦，我也不会呀呀呀，我会说我草。”李子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