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的嘴角浮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很快就被他往下压回。
他正要抬动拐杖迈腿继而往前走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对话声,让他浑身僵住。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冰如死尸。
“海神,竟是鸟语花香之景象?浑浊覆盖天地的时候,海神究竟发生了什么。周怜呢?”
“周怜,死了。”
“快看周怜的身上,那是什么?莫非是文明之气?”
“你没看错!就是文明之气。”
“难怪百废待兴的大地开出了花儿,是文明之花,海神界的修行文明,竟在不知不觉中上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因为武侯?”
“………”
沸沸扬扬的讨论声犹如一锅热水冲击着祁老的天灵盖。
他僵着脚步犹如扎根在地用尽全力也不得动弹半分。
半会,他回头看去,瞳孔放射状放大,近乎涣散。
震惊到,拿着拐杖的手都颤动了数下,花白的眉紧紧皱起,写满了疑惑。
似是不懂因何会有这般超出意外的结局。
直到武侯握住神怒百丈的剑柄。
剑身嗡鸣。
既在臣服她。
又想杀了她。
集两种矛盾于一剑。
对于这样的剑法,旁人避之不及。
她竟收之为武器。
炎如殊说:“武侯,何必收服这要命的武器,丢了毁了岂不美哉?危险常伴己身,只怕夜半也难眠啊。”
楚月握着神怒百丈剑,沉寂的眸波澜不兴,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从容泰然的她,满面干涸的血,是沐家主真身毁灭破碎的味道。
“若它能杀了本侯,也不枉费跪在本侯的面前。”
“轰!”
话音落下,手执剑柄往下一指。
剑插地,精神之力直接折服长剑,如殿下之臣跪在君王面前那般朝向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