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夜和林棠一前一后走在看不见尽头的走廊里。

“这里的空间非常稳定，只有少数几个空间缝隙可以设置传送阵，而这几个传送阵附近都有足够保证消灭入侵者的力量，杜绝了外界通过空间系素质转移犯人的可能。”

东方长夜说着便停下抬手划过空气，被划过的空气荡出水一般的波纹，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液体墙。

林棠也停下，看着空气中的波纹扩散到这处空间的边际，又穿过墙体，消失在墙体内部，她问道：“这是消灭入侵者的保障？”

东方长夜露出了一种混合着赞叹和自豪的神情：“特级异物[空之壁垒]，没有经过认可的人在触碰这堵墙的瞬间就会丧失反抗的能力。哪怕没有直接触碰，在靠近它的时候也会逐渐失去对力量的控制。”

“怎样才算认可？”其实她更想问得是：我经过认可了吗？

东方长夜轻笑一声，饶有意味地反问：“你觉得呢？”

林棠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痛呼……妈饿饭钻出她的血管了，现在在她的锁骨附近到处乱钻。

她在剧痛之下使劲按住锁骨，可是丝毫阻止不了妈饿饭的动作。它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小范围打转，在她的身体里无规律游走，钻出一条条复杂的通路，给她带来了剧烈的疼痛。

林棠不收控制地倒地，身体蜷缩在一起不住地颤抖。可除了第一声之外，她没有再发出呻吟，只是压抑地喘息。很显然，她并没有得到认可。

她的身上冒出了大量汗和血，大脑在疼痛之下艰难思考着……失去对力量的控制原来就是素质失控，他是想通过这个确定她的素质，这应该是最后一道考验了。

“救救我……”林棠的手颤抖地伸向东方长夜：“救救我……我永远不会背叛……救……”

她趴伏在地上，卑微地祈求着男人的怜悯，希望他能饶她一命。其实心中却燃起了不屈的火焰，她不会屈服的……东方长夜算是对她有恩，林棠本来对他没有多大的敌意，发展野火也只是为了复仇。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或许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东方长夜强硬的态度、对她生命的操弄……无一不让她深恶痛绝。这是耻辱……她要牢记今天的耻辱。

东方长夜低头看着林棠，她看起来糟糕极了，全身都浸透了红色，每一次张口都会涌出一股一股的血液。

“共生物反噬，很好，你证明了自己的诚实。”

东方长夜单腿着地的蹲下，拿出一个纸片贴在林棠的额头，说道：“不要抗拒。”

贴纸在触碰到额头的一瞬间就消失。同时，林棠感觉到了像是有一根细细的针刺进了她的大脑里，却被她的精神屏障阻隔在外。

不接受就是死，她只能尝试放下对它的抗拒，针慢慢刺入屏障，在穿过屏障的瞬间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划入精神世界。林棠能感觉到，她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已经被留下了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