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等我找到你们后,一定会带着你们杀回欧洲血债血偿!
可问题是,我要提前积累一部分资金出来。
空荡荡的茅草屋里无值钱的家当,没记错的话,这会还欠着村上不少的公粮,找人借钱根本不可能,我该怎么开局?杨百万炒国债还是两万块开局,我这两毛钱都拿不出来,本来哪里搞?
卖了几个老母鸡去投机倒把搞贩卖小商品吗?
1987年虽然已经放开了很多政策,但市场经济还在淌水过。
很多城市里都有红袖章在抓走资派。
冯义胜前世从老家出发,一路向南走了一千多公里,其中就好几次差点因为投机倒把给判刑。
现在就算不判刑,万一被这些红袖章抓了,东西也会被全部没收,风险太大了。
那,我该怎么规避风险。
熟睡的小冯倩哪里知道自己哥哥正在筹划着什么。
外面月朗星疏,水面上偶尔会有鱼儿跃出水面的哗哗声。
月光映照进了这破旧不堪的屋子里,冯义胜想的脑子一阵发疼。
不过,眼神游离间,他看到了墙上挂着他爷爷的遗照。
那脑海中被阻塞的思潮,如江河决堤一般瞬间通透。
一条空手套白狼的发家计划,在脑海中马上形成。
一拍脑门子:我怎么能把我这兄弟给忘记了。
这一夜,安详。
第二天一大早,冯义胜把三个老母鸡挑在肩膀上,牵着妹妹去镇上给卖了,换了八块钱。
他这是在卖母鸡以明破釜沉舟之志,不打算回去种田了。
给妹妹买了几根油条,小妮子吃的别提有多欢乐了。
长到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油条的味道。
而后,兄妹俩进了河山镇国营皮鞋厂。
厂子不大,大概只有五六十个人的样子,双轨制经济的大局下,供销社体制被严重打乱。
以前工厂只负责生产,然后由供销社过来收货、售出,再给工厂结算货款。
可现在外面倒爷、走贩横冲直撞,供销社失去了市场调配地位,于是过来工厂拿货调货的次数少了。
这样就造成了工厂产品大量积压,随时都有可能倒闭。
冯义胜的空手套白狼计划,就是要做这个调配角色!
他今天过来找的人,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李建国。
李建国的爷爷和冯义胜的爷爷当年一起打过鬼子,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这家伙接了他爷爷班,进了国营皮鞋厂里。
进来后泡了厂长女儿,当了这个小厂的销售科科长。
李建国前天还去了小河村帮冯义胜插了一亩田的禾苗。
哪知转眼,面前这个兄弟却换了个重生者的身份。
冯义胜也没有废话,进了他办公室后直接讲了他的计划。
吓的李建国赶紧把门给关了,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不,投机倒把啊!
我要是这么干了,我们厂长不得打死我啊!
你想让我这铁饭碗丢了吗?
冯义胜就知道他会这样,蒙昧未开化的年代,小地方人的思想很顽固。
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铁饭碗?先说说看,你这铁饭碗有多久没有发工资了。"
这话怼的李建国瞬间没有了脾气。
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河山镇国营皮鞋厂的工人,在镇上看似风光无限,但这几年效益太差了。
算算,半年没有发工资,背后谁不是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