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王府别院,亥时。
窗户吱呀一响,俞明欢睁开眼,师父来了。
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师父。
“师父,你去哪儿了!徒儿想死你啦!”
俞明欢正要上前抱师父的腰,被一道气旋挡在原地。
师父太保守了,俞明欢本想乘其不备摘下他的面罩,没有得逞。
师父看了他一眼,皱眉道:
“你在一品巅峰已经多时,应当努力修炼,早日晋入炼体境。”
修阿!我天天修的呀,师父你有所不知,在我老家没元力多么不方便,出个门要坐公车,打个架要抄家伙,哪有在这儿舒服阿。只是我一身脉象如同海绵,感觉天地元力要被我抽干了,一点儿动静没有。
“好嘞…还有阿师父,走得时候能不能打个招呼阿,万一你遇到刺杀阿、毒酒阿什么的,我不在你身边,心里不放心。师父你也老大不小”
俞明欢感觉有什么东西卡主了喉咙。
“我去了望京山,守了五天。你落水那日,我在那里杀了一些人。”
师父见他脸涨得通红,气机一松,俞明欢大口喘气,终于说得了话了。
“你被刺杀一事,我没有头绪,只好去守株待兔。”
俞明欢睁大眼睛,师父还是爱我阿。
“师父有发现吗?”
“有,兵部一行去过,武演的名义。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兵部?太子的势力?”
“嗯,我本想潜入其中查个究竟,但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元力波动,兵部有高手。”
“这么说来,我落水那日,太子邀我赴宴,结果师父被调虎离山,后来太子偏偏选在师父杀人的地方武演。
这足够说明是太子想杀我!”
师父点点头淡淡道:
“有两个选择,第一,今夜去东宫,杀了太子,再回燕北。这一路我会死,你会残废。”
俞明欢咽了咽口水,卧槽师父太莽了呀,我好喜欢。
“师父那第二种呢?”
“把皇帝和太子一起杀了!走,路上再决定吧!”
俞明欢:???
大哥使不得阿!眼看师父就要拎着他一起走,俞明欢心急道:
“师父!徒儿倒有一个想法!”
师父瞥了他一眼,俞明欢开口道:
“今日我去内务府,得知被刺一事,陛下是知情的,极有可能是云台所为。”
听到云台二字,师父怔了怔。
“云台?”
“对,总而言之是个恐怖组织。陛下知道我被刺,按而不发,此事必然牵连极大。若我能揪出云台的人,禀明陛下,一切迎刃而解。”
师父若有所思,考虑了一阵,渐渐有所明悟,再看向俞明欢,眼神里有些惊讶,有些柔和。俞明欢很享受,目光相迎,师父缓缓开口:
“孬种!”
“”
师父白了他一眼,
“舍不得二公主直说。”
算了,师父果然不可常理度之,我何必生气,生气又怎样,生气了还要被揍一顿。
“说说你的打算。”
俞明欢神色一喜。
“师父,他们花了这么大功夫设计我,我一定有必死的价值,我的影响越大,他们越不安。如今陛下盯着我,他们不会冒然出手。等到风波过了,师父下一次被调虎离山之日,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俞明欢脸色凶狠,手往下一挥。
“到那时,就请师父出手了!”
师父想了想,觉得还行,马马虎虎吧。真正的武夫哪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山崩于前一剑斩之!他像看废物般的看了一眼俞明欢,心中感慨:还是太弱了呀
“那件软猬甲是故人所留,可抵挡炼精境巅峰全力一击。务必穿好。”
又是故人,直说是我娘得了呗,不过师父转移话题就代表同意了,太好了,呜呜呜差点再也见不到二公主了。
“好的师父,软猬甲做工好,款式也不错,主要还保暖,徒儿天天穿着呢,每每夜深人静,身着软猬,我情不自禁就想吟诗一首:慈母手中”
阿,喉咙又卡住了。
后花园,满头是包的俞明欢结束了今晚的武练。
“对了师父,这个玉佩是干啥用的,看上去挺值钱的。”
俞明欢从软猬甲里取出玉佩,色泽晶莹剔透,借着月光仔细观察,里面还有红光流转。
“我也不知,那日杀人所得,感觉是件温养法器,你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