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行看向自己,他微微一愣,下意识朝着点头笑了下,随后转身走进厨房。
燕行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片刻后。
越盈一行人成功坐上虞寄家的沙发。
虞书来回端出茶杯:“不好意思,我家不喝茶,没有茶叶。就只能用白开水替代了。”
他的礼节很好,茶杯放下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越盈笑着回谢。
“话说……”他忽然看向燕行,“这位先生,上次好像没有在律所里见过啊。”
越盈面不改色,瞎编:“这是我们律所的顾问律师,很少待在律所,您上次来的时候他可能不在。”
燕行一顿,撩了撩眼皮。
虞书听完啊了声,接受了这个说法。
事关虞寄,虞母相当着急,立即询问:“越律师,我女儿在看守所里过的怎么样?”
“她让我给您带话,她过的不错。”
越盈巧妙地运用话术安抚虞母的心态,随后将虞寄带给虞母的话叙述给她。
听完,虞母肉眼可见地精神松弛下来,又问:“那么几位律师今天来是想问什么?”
“我们是想询问您是否知道有关虞寄恋情的事。”越盈开门见山,一字一顿道,“我们找到了虞寄知道彭修然劈腿的证据,如果您知道详细情况,可以在庭审上作为证人出席。但是,不可以做伪证,请您务必说出真实情况。”
相当严肃的口吻,使燕行微微侧目。
虞母的脸一下子白了,“我、我不知道。自从阿寄谈了朋友,就开始不常回家。本来我还颇有微词,现在想想……”
说着说着,她声音有些哽咽:“可、可能是因为,不想让我发现她身上的伤……要是我再多关心关心她……”
这是一位母亲的自责与心疼。
越盈和盛平谁都没有再问下去,忙安慰她。
半晌,虞母像是经历过许多次,熟练地忍下眼泪,冷静道:“对不起律师,关于这件事,我一概不知。”
见她渐渐平缓,燕行倏地发问:“据我所知,虞寄女士和彭修然谈恋爱有两年,而虞书先生如今从淮宁大学刚毕业一年。在这第一年的期间,您是否有发现什么?”
几双眼睛同时看向虞书。
越盈不得不夸赞燕行嵌入重点的时机。不显突兀,一针见血,一听就是有功底在。
越盈有读研究生,因此燕行比她多三年社会经验,看来这三年没白积累。
“对!”虞母反应过来,“阿书,你向来关心阿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虞书十指交叉置于大腿上,垂眸思索。
嘴唇慢慢抿紧,半晌,他干涩说:“我只知道彭修然有殴打过阿寄,其余的,我也一概不知。”
虞母神情中浮现愠怒,但碍于越盈三人在场,没有爆发出来。
之后的询问基本毫无线索可言。
虞寄瞒得很好,比起她的室友,虞母和虞书不知情到近乎迷茫。
“虞妈妈,虞先生。这次的询问到此为止吧。”越盈心里稍有遗憾,面上却不显,“我们会尽最大能力调查真相,请您静候佳音。”
闻言,虞母黯然的脸色好转些许,送到自家门口向他们道别。
确认门关上,盛平叹息:“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啊。”
越盈亦是叹息点头。
燕行不发表意见。
正当他们转脚走到邻居家门前,一声不轻不重的话语飘荡在走道里。
“看来越律师依旧不死心啊。”
越盈不明所以,看他。
燕行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缓缓侧首,低睫,唇角弧度似笑非笑。
“想让我成为顾问律师,和你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