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男人们的意识里,喝酒这东西就要喝尽兴才有意思吧?
尽管,从她医生的角度,她是不赞同抽烟喝酒的。
烟对肺不好,酒则伤肝。
但入乡随俗,在一个大氛围下,并不是每件事她都非要特立独行,去扫别人的兴致。
听到沈萤儿的问,沈晨星微笑着摇头:“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喝酒适可而止便好。”
沈萤儿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感觉是遇到了知音。
而偏偏这时候,堂屋里传来大兰的大嗓门:“你呀你呀,就不能见着酒的面儿,一喝上就停不下,喝得脸都红啦还不撒手,下昼还要去田里干活呢,不准喝啦!”
看来,这是来旺在贪杯,大兰正拦阻呢!
沈萤儿和沈晨星都听到了,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叫做默契的东西在彼此之间缓缓流淌。
“行,那我给你装饭。”
沈萤儿洗了把手,拿了一只干净的碗来到里面大锅旁,揭开锅盖后,一股带着点焦香的大米饭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她用锅铲给他碗里压着饭的当口,听到他在旁边问:“桌上那么多菜,有你烧的么?”
沈萤儿唇角扬起,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菜的味道咋样?”
沈晨星不假思索:“非常好,是我吃过的最开胃的菜!”
沈萤儿这时将饭碗递给他,莞尔一笑:“喜梅和大兰两位嫂子听了这话肯定高兴。”
沈晨星错愕,“怎么,萤儿你没炒?”
沈萤儿摇头,如实道:“我今个的任务是塞柴火。”
沈晨星恍然。
低头看到碗里压得严严实实的饭,他嘴角轻抽了下。
萤儿这是把我当猪么?
但一股暖意还是悄悄划过心田。
当沈晨星端着饭往堂屋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喜梅和大兰。
二女看到沈晨星竟然自己来灶房端饭,都跑了过来说着客气话。
喜梅说:“沈掌柜,咋这么快就吃饭呢?不多喝两盅?”
沈晨星微笑说:“喝得已经尽兴了。”
喜梅说:“没啥菜招待哦,家常便饭。”
沈晨星:“嫂子客气了,一桌子的好菜。”
大兰也凑了过来,问沈晨星:“沈掌柜,菜的味道咋样啊?”
沈晨星怔了下,眼角余光扫过灶房那边,微笑着说:“火候极好。”
火候极好?
那是什么鬼?
待到沈晨星进了堂屋,大兰还一头雾水。
她扯了扯喜梅的袖子问:“火候极好,这是啥意思啊?到底是咸了还是淡了?我咋听不明白呢?”
喜梅也满脸迷糊,“我也听不明白,或许,就是火候好吧!”
大兰啧啧:“火候好不好这都能吃出来,沈掌柜牛!”
酒席接近末梢的时候,沈晨星跟桌上的其他人招呼了一声,提前下了桌子。
喜梅赶紧泡了一碗茶给沈晨星。
沈晨星手里端着茶碗,站在屋檐底下陪小福宝说话。
小福宝也吃饱喝足啦,拍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不知跟沈晨星说些啥。
说着说着,他就拉着沈晨星的手跑到灶房门口对沈萤儿说:“娘,我要带沈叔叔去我家,钥匙给我!”
沈萤儿正用锅铲将锅巴铲起来泡到米汤里。
柴火饭的好处就是有米汤泡锅巴吃,很香。后世很多城市人去郊区农家乐,就冲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