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程大律师也来享受夜生活吗？”韩闪闪抬起手挥了挥。

陆晚瓷有点儿迟钝，看向程然，她微微拧着眉：“你好呀。”

她的打招呼有点儿老土，但也有点儿官方。

程然自然也一眼就看出她喝了酒，毕竟双眼迷离，少了几分那天吃饭时的冷淡和疏离。

程然看向陆晚瓷有些担忧道：“晚瓷，你还好吗？”

“我吗？我非常好呀。”陆晚瓷是清醒的，就是头晕乎乎的，但是脑袋是理智的。

她站着有点儿不稳，索性就赖在韩闪闪身上。

韩闪闪见状也立刻道：“程大律师，你先玩儿，我们先回去了。”

程然同行的还有另外几个朋友，都是男士，看见两个仙女似得女生当然也忍不住打趣：“程律师，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吗？”

“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们先进去坐。”程然淡淡的回应，然后说：“你们两个人吗？”

“嗯，对呀。”

韩闪闪点了点头。

陆晚瓷也跟着道：“程然哥，你进去玩吧，我们先回家了。”

“我送你们吧，开了车过来吗？你们都喝了酒，叫代驾也不太安全。”

说完，程然不容她们拒绝，继续道：“车停在那里？”

韩闪闪连忙拒绝：“不用啦，程律师你还有朋友呢。”

“没关系，我们只是结束工作过来喝一杯，我待会儿再过来也一样。”

“程然哥，真不用了，我们没喝多，现在的代驾很安全的。”陆晚瓷也拒绝。

但程然依旧坚持：“晚瓷，我们是朋友，现在你喝了酒，我只是想安全把你送回去而已，没有别的意思，难道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吗？”

程然苦涩一笑，眼底深处有几分受伤般的神情。

韩闪闪轻轻拉扯了下陆晚瓷：“程然哥，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韩闪闪直接将车钥匙递过去，然后就跟着两人一块去开车了。

一路沉默无言。

到了车旁，程然自然是上驾驶位，韩闪闪使了个眼神给陆晚瓷，然后就做了后座，这个时候陆晚瓷当然没得选择，毕竟程然好心送她们，不可能真把人当司机。

车子启动后，程然稳稳的开着，声音温柔道：“晚瓷，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一下。”

“我不困的。”酒都醒了。

可是气氛太过安静也不是个事情。

陆晚瓷拿出手机，她不动声色的敲下几个字发给韩闪闪。

下一秒就听韩闪闪问：“程然哥，你最近挺忙的吧？这么晚了才结束工作，你还找不找助理什么的？我去你的律所混口饭吃呀！”

程然笑了：“还好，不算很忙，最近要处理几个案子所以时间有点赶，你真的要来么？我怕你会在背后骂我周扒皮！”

程然这个人，很温柔，对谁都是如同春风似得，所以只需要打破一开始的尴尬就会觉得很舒畅了。

韩闪闪又是一个几乎不会让话掉在地上的性格，所以这一路上都是两人在聊天。

本来是韩闪闪住的地方更近，但车子是韩闪闪的，所以必须得先送陆晚瓷。

可是陆晚瓷如今住在蓝水湾，这个地方一看就不是她能够独立买得起的样子。

所以当程然询问陆晚瓷是不是还住在棠园的时候，陆晚瓷愣了下。

她下意识看向程然，一双眼一抓不抓的呆滞着。

程然：“怎么了晚瓷？”

陆晚瓷摇了摇头，她抿着唇：“我不住棠园了。”

“那你住在哪里？你输入一下导航，我刚回来北城没多久，有些路况我怕不太熟。”

陆晚瓷没动。

她皱着眉，一脸的为难。

程然也注意到了：“很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