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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面火光炸起来的时候,海荒正在收拾他的巢穴。
他最近弄了一些海鸟的羽毛来对方在巢穴里,他觉得他的雌性会喜欢。
[本来今天晚上就想把他的雌性带来交p的,但海荒又等了等。]
[海荒觉得自己的巢穴里的东西有些少。]
[也许他该再猎两只动物来。]
[明天吧,明天猎到了就带他的雌性过来看。]
海荒心满意足的拎着他的长矛,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写下了两个字。
海荒——他的雌性给他取的名字,这也是他的雌性教他写会的字。
他写完以后,又慢慢的往他的雌性的驻扎地前行,但是当他走到附近的时候,却嗅到了烧焦的气味、听见了尖叫的声音。
海荒本能的放轻了脚步,跳跃到树上,悄无声息的接近。
他看见了一个雄性在放火攻击他的雌性。
海荒抬手,白色的骨刺长矛从半空中飞出去,狠狠地刺进了刀疤脸的胸口!
刀疤脸本来正笑眯眯的看着那帐篷呢,却只觉得胸口一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他看见自己的胸口被贯穿了,那长矛穿过了他的身体,把他固定到了地上。
刀疤脸的眼眸里闪过一瞬间的茫然。
他会死吗?
不会吧。
他觉得自己要死也会死的特别轰轰烈烈,被几个警察包围、被拔枪射杀的那种,而不像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如果蒋洛在这里的话,大概会告诉他:你死的挺轰轰烈烈的,一长矛戳死你的人是野人哎,野人!全世界被警察杀死的罪犯多了去了,但野人只有一个哎!
只是刀疤脸并不知道。
他躺在那里,连一句话、一声气音都发不出来。
原来死亡这么可怕。
在那个雄性倒在地上以后,海荒本想上去拔出长矛,却看见帐篷里突然滚出来两个人。
[他的雌性和雌性的幼崽一起滚出来了。]
[需要先保护他的雌性。]
蒋洛被林渊用棉被包住了身子,跟着林渊一起撞出了帐篷。
之前他们俩睡得好好地,突然间帐篷就起火了,蒋洛被吓的变身成土拨鼠,扯着嗓门就是一阵“啊啊啊”。
然后林渊就扯了被子来,裹着他一起往外撞。
帐篷本来就不大,起火也只是外面那一层皮起火,其实情况并不是很危急,但是蒋洛慌了手脚,两个人才显得狼狈。
他们俩一起从帐篷里面撞出来之后,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然后飞快从烧着火的棉被上爬下来。
蒋洛还好,林渊一直在照顾他,但林渊爬下来的时候,蒋洛看见林渊的后背衣服上还在着火!
林渊从被上爬下来,在地上打过几次滚,匆匆把身上的火苗给压下去了。
海岛本身就潮湿,他们的帐篷不该这么易燃,林渊在从帐篷里冲出来的时候就想到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但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他就觉得身上一阵刺痛。
被火烧着的痛楚简直能把人逼疯,他的后背又刺又麻,头皮都因为剧痛而骤然缩紧,整个人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浑身的筋骨都在抽,脑海里的所有念头都在此刻被疼散了。
没这么疼过。
正在林渊浑身发抖的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古铜色手臂从他的腰下穿过,拎起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给拎起来,然后拎着他一路狂奔。
海荒的体能强到有点非人,类似于外界的特种兵的类型,林渊一百来斤,他都可以直接提着跑,林渊被他拎着,背后疼的要命,眼前还一阵阵发昏。
蒋洛被扔在后面,他跟着跑了几步,然后摔了个狗啃泥,从满是腐叶的地面上艰难抬头,远远地和他们喊:“你们俩等等我啊!”
但海荒的速度太快了,蒋洛喊完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出很远很远了,最终,海荒把林渊带到了一个水潭附近。
说来奇怪,明明是夏夜,但这水潭四周却很冷,这四周甚至都没有蚊虫,海荒把林渊放到水潭旁边后,跳下水潭,过了一会儿,捧了一把淤泥上了岸。
海荒上岸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意,第一口喘出来的气居然带着白色的哈气。
他快步走向林渊,一把扯下林渊身上的衣服,在林渊的痛哼之中,直接把一把淤泥覆在了林渊的身上。
林渊的后背到腰上都被烧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烧成什么样了,因为当时海荒扯掉衣服的时候,他直接疼晕过去了。
等林渊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浑身赤着趴在一处柔软的皮毛上。
皮毛很厚很长,皮肤贴上去顺滑服贴,整个人都很舒服,他的脑袋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但身体却格外的轻松,像是筋骨都被熨帖过一般。
他才刚刚动一下,突然觉得后背一湿,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上面擦过。
林渊整个人都跟着一惊,一回头才发现,昏暗之中,海荒半蹲在他的身旁,正蹲下身用舌尖舔过他的后背。
目光对视之间,林渊发现海荒的眼眸深邃且覆着一层蒙蒙的、涌动的光。